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偷风月后续+全文

放肆宠鲤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虽然两个人都长得很漂亮,但是面对咄咄逼人的宫雪苑,连商傲儿都得承认,纤纤弱质的梁矜上看起来就被压了一头。就算她给梁矜上撑腰,可对方还有商遇城呢!没想到梁矜上压根用不着谁给撑腰。她不卑不亢地对上宫雪苑,“第一,傲儿马上就要念高三,阵前换将,兵家大忌。”“第二,给一名青春期特殊心理时期的少女换上异性教师单独家教,是你,一个自诩为她着想的长辈不该犯的错误。”“第三嘛……”她慢条斯理道,“据说宫小姐高二就自费出国留学,出国前的成绩相当‘后进’。而我是当年全省理科状元,你大概没体会过这个头衔的分量,所以不了解,它比什么冲击top2的金牌教师,含金量可高多了。”商傲儿几乎要起立给这番精彩的回击鼓掌喝彩!学习好,可真好!宫雪苑顾不得她话里话外的讽...

主角:梁矜商遇城   更新:2024-11-29 17:05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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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梁矜商遇城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偷风月后续+全文》,由网络作家“放肆宠鲤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虽然两个人都长得很漂亮,但是面对咄咄逼人的宫雪苑,连商傲儿都得承认,纤纤弱质的梁矜上看起来就被压了一头。就算她给梁矜上撑腰,可对方还有商遇城呢!没想到梁矜上压根用不着谁给撑腰。她不卑不亢地对上宫雪苑,“第一,傲儿马上就要念高三,阵前换将,兵家大忌。”“第二,给一名青春期特殊心理时期的少女换上异性教师单独家教,是你,一个自诩为她着想的长辈不该犯的错误。”“第三嘛……”她慢条斯理道,“据说宫小姐高二就自费出国留学,出国前的成绩相当‘后进’。而我是当年全省理科状元,你大概没体会过这个头衔的分量,所以不了解,它比什么冲击top2的金牌教师,含金量可高多了。”商傲儿几乎要起立给这番精彩的回击鼓掌喝彩!学习好,可真好!宫雪苑顾不得她话里话外的讽...

《偷风月后续+全文》精彩片段

虽然两个人都长得很漂亮,但是面对咄咄逼人的宫雪苑,连商傲儿都得承认,纤纤弱质的梁矜上看起来就被压了一头。

就算她给梁矜上撑腰,可对方还有商遇城呢!

没想到梁矜上压根用不着谁给撑腰。

她不卑不亢地对上宫雪苑,“第一,傲儿马上就要念高三,阵前换将,兵家大忌。”

“第二,给一名青春期特殊心理时期的少女换上异性教师单独家教,是你,一个自诩为她着想的长辈不该犯的错误。”

“第三嘛……”她慢条斯理道,“据说宫小姐高二就自费出国留学,出国前的成绩相当‘后进’。

而我是当年全省理科状元,你大概没体会过这个头衔的分量,所以不了解,它比什么冲击top2的金牌教师,含金量可高多了。”

商傲儿几乎要起立给这番精彩的回击鼓掌喝彩!

学习好,可真好!

宫雪苑顾不得她话里话外的讽刺,皱眉道,“你怎么知道我高二……你调查我?”

梁矜上扯扯嘴角,“我没那么闲。”

宫雪苑生性骄纵浅薄,高二那年差点闹出两条人命,被家里仓皇送出国。

只差一点点,他们就能把她送进监狱了。

今天,梁矜上作为当事者之一站到她面前,都提示到这个份上了,对方居然还是没有察觉。

多讽刺啊!

罪魁祸首已经抛开旧事、花团锦簇地开启新生活了,那些被她拖进阴影里的人,却要一直辗转在黑暗中,无力自赎。

宫雪苑还要再开口,商傲儿却抢住话头,“行了你有完没完?!

小叔,梁老师好像发烧了,怎么办?”

商遇城扫一眼梁矜上苍白的脸,不为所动,“这个似乎不归我管。”

他携着宫雪苑二人先行离开。

商傲儿一上午经历了撞破“奸情”,又目睹商遇城对梁矜上的冷漠态度,下了结论,“梁老师……我小叔是不是渣了你?”

这又是被咬又是发烧的,他把人折腾成这样——别说他是个“男人”得负责,就算只是作为“人”,也该有点人性吧?!

梁矜上能感觉到被退烧药压下去的体温慢慢回升,脱力趴到桌上,喃喃道:“他本来就看不上我……”商傲儿看着她弯折的后背,那腰肢盈盈一握,再往下弧度却又很诱人。

两年相处下来,商傲儿见她穿着打扮便知她清苦,但所谓荆钗布裙,不掩天香国色。

大家都是女孩子,商傲儿哪里会看不出她朴素衣物下的好身材?

素颜8分的长相、干净清透的气质。

这是个万中无一的好女孩……宫家不就有几个臭钱么!

……晚间,商傲儿在地下一层健身房堵到商遇城。

“小叔,你能管管宫雪苑么?

让她不要总是使坏要把梁老师辞了。”

商遇城关掉跑步机,将汗湿的额发向后捋,露出优越的额头,看起来格外有斯文败类的渣苏感,“有什么问题?”

“有什么问题?!”

商傲儿夸张反问,“你对梁矜上做了那种事,不弥补也就算了,还要摔人饭碗!”

商遇城眼睛一眯,“我对她做了什么事?”

商傲儿磕绊一下,其实梁矜上并没有正面回答过她和商遇城的关系。

她只好虚张声势,“你别荼毒花季少女啊!

你做的那些事,我可说不出口!”

商遇城不冷不热地“哦”了一声,自顾自去撸铁。

他常年健身,全身上下有非常漂亮的肌肉群,尤其是用力时绷起的肌肉弧度,让商傲儿不合时宜地想到……难怪梁矜上会被弄到发烧。

不是……!

“你哦是什么意思?!”

商遇城凉凉道:“就是更加要辞退她的意思。”

商傲儿自小父母双亡,正好少年商遇城也遭遇巨变,二人可以说是伴着一起长大,他是她的亦父亦友。

第一次打破了对他完美男神的滤镜,“你真能糟蹋人!”

“傲儿。”

商遇城停下手里的动作,“作为长辈,有的话不方便说。

但是你马上长大了,而且看起来对男女之事也很感兴趣。”

说到这里他笑着顿了一下,又淡下来,“你记住,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自爱。

要判断一个男人的心意,不是看他会不会睡你,而是看他会不会娶你。”

他没有指名道姓,但看他今天对梁矜上和宫雪苑的区别对待,商傲儿没法不把这两人对号入座。


商遇城没空配合她矫揉造作的装纯,一把重重地将梁矜上按在隔间墙上。

“梁矜上,什么关系的人会在厕所搞,你就这么贱?”

什么关系?

露水姻缘?

419?

泡友?

梁矜上因为被撞疼了,眼睛像含着一汪水,皱眉看人的样子柔弱得太有迷惑性。

偏偏一开口,表情和语气都很风尘,“我们不就是那种关系么?”

商遇城讽刺地扯了扯嘴角,下一刻就重重地压了下来。

梁矜上的呼吸被掠夺一空,她勉力配合。

后来实在是肩膀被男人的手钳得太疼,才忍不住挣扎起来。

商遇城微微退开一点,眸底带了几个火星,显然是没有餍足。

但梁矜上并没有要跟他在厕所做到底的打算,于是接下来的第二个吻便显得有些敷衍。

商遇城总算松开她,没掩饰自己眉宇间的不悦。

送上门又玩欲擒故纵,显然这个女人高看了自己的资本。

梁矜上见男人瞬间失了兴味、转身就出了隔间,忙道:“我是……感冒了,不想传染给你。”

借口找得毫无诚意。

“这里是男厕所,恕我不提供参观。”

商遇城直接解裤链,背对着梁矜上作了个让她滚出去的手势,“你要真有需要,就等下一位男士吧。”

梁矜上脸皮再厚,也不好意思留下来看。

更何况,她也没有商遇城想得那么不要脸。

关于怎么和男人相处,她的经验少得可怜。

这些年的大部分时间里,光是努力生活都花去了她大半的精力。

现在勾引商遇城的这点不入流的手段,都是年少时混迹廉价酒吧夜场时学来的。

她在那里观察到的大多数男性样本,放在古代都有另一个名字,叫作“恩客”。

……梁矜上先回了包厢,晁星河忙问她是不是不舒服,怎么去了那么久。

她摇头,谢过关心。

晁星河的眼睛从梁矜上微肿泛红的嘴唇上掠过,目光一瞬闪过超脱年纪的深沉。

他笑了笑,说要唱歌给她听,到另一边点歌去了。

过了一会儿,商遇城回来了。

他吩咐完商傲儿早点回家,便要回自己的包厢。

眼看着他要走,几个小女生结伴过来给商遇城敬酒,谢谢他今晚的破费。

商遇城这点面子还是会给的,只淡淡说了句,“换果汁。”

小女生们乖顺地去倒果汁,商遇城顺势坐下,就是晁星河刚才坐的地方。

台面上,大家喝的杯子都混在一起。

商遇城懒得叫人送新酒杯,直接拿了梁矜上喝过的那个满上。

这几个高中生心眼多,挨个敬他。

商遇城没停歇地喝了几杯,她们才笑闹着散了。

他刚才应酬就喝了不少,酒劲一块儿上来,暂时走不了了。

商遇城捏了捏眉心,向后靠坐在沙发上。

周围的人闹哄哄地唱歌、聊天,商遇城的长腿晃了晃,撞梁矜上一下,理所应当地使唤她,“给我倒杯水。”

梁矜上接过他手里的杯子,看着那上面自己的口红印,很完整。

商遇城避开了她喝过的位置。

她嘀咕一声,“干嘛喝我的杯子,也不怕被传染感冒!”

商遇城没有睁眼,“要传染也不差这几口酒。”

微醺的声线比平时更低沉,梁矜上脑海中一下子就冒出了刚刚在男厕所里纠缠的画面。

她脑子浮现一个想法——商遇城会到这里,也许不仅仅是为了叮嘱商傲儿早点回家。

果然,等这边散了场,那群高中生散得差不多了,梁矜上提出要送他回去,商遇城没有拒绝。

这么晚了,又都喝了酒,送人当然是送到床上。


梁矜上几天后收到信息,要求暂停商傲儿的家教课程。

她完全不意外,因为太清楚宫雪苑就是这样一个睚眦必报的人。

正好她的毕业设计模型进入了魔鬼赶工阶段,干脆专心在模型教室泡了半个多月。

这段时间,除了商傲儿,晁星河也会时不时地联系她。

他在知晓跟梁矜上的年龄差后,一口一个“姐姐”,磊落阳光,进退有度,让人生不出厌恶之心。

所以在晁星河的要求和商傲儿的怂恿下,梁矜上先给晁星河做起了家教。

她需要很多钱,用自己的劳动赚钱并不可耻。

梁矜上到了晁家,虽然知道能和商傲儿玩得好的肯定不是一般家庭,但那自带喷泉和巨大人工湖的花园还是让她再一次开了眼界。

补过两次课后,梁矜上对晁星河道:“下周开始我就不来了。”

“为什么啊姐姐?”

梁矜上似笑非笑地睇他一眼,她的瞳孔比常人更黑更亮,让晁星河觉得自己被看穿了。

“我的水平帮不到你,你也不用再扮蠢了。”

恰好这时的敲门声打断了晁星河的解释,原本还嬉皮笑脸的晁星河在看到来人时,脸色一凛,乖乖地叫了声,“哥。”

来人直言道:“星河,我想借你的家教帮个忙。”

梁矜上闻声回头,看到了一张令人见之忘俗的脸。

一身顶级奢侈休闲品牌,明晃晃上流社会的冷贵气质,偏偏唇含带微笑,让人如沐春风。

来人微笑着看向梁矜上,在看清她那张脸后,却微微蹙了眉,表情犹豫一下。

梁矜上向来美而自知,她的脸哪怕不是让人一眼惊艳的类型,但也不会有人看到她就露出这样的表情。

她一时不悦,没有开口。

晁星河自觉代她问道:“哥你要借梁老师做什么?”

男人抿了抿唇,“步青青又来了,本想冒昧借你的梁老师替我演场戏让她死心的。

但是……”晁星河快速向梁矜上解释了一番,就是个女追郎的俗套故事。

眼前这位皮相风度都绝佳的男士显然是被缠怕了,想让她扮演一下正牌女友把对方打发走。

梁矜上挑眉,重复了一遍,“但是……?”

“觉得我不够格让对方死心?”

“不不,别误会。”

男人风度翩翩地摆手,“是你太小了,唔,可能不太符合我的审美。

抱歉,是我的问题。”

梁矜上重点被带偏了,不自觉挺了挺身板,“哪里小了?”

不止男人听不得别人说“小”,女人对“小”也很敏感的好不好。

“……长相。”

晁荆玉有点无奈,“你长得太小了,会让我觉得自己像个老不正经的变态。”

梁矜上睨了晁星河一眼,这对兄弟在“眼瘸”这点上倒是一脉相承。

男人再次表示打扰了抱歉,利落关门离开。

梁矜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从第一眼看他就觉得莫名眼熟,刚才的几句对话,是想借此回忆起在哪儿见过他。

脑中灵光一闪,她蓦地转向晁星河,“你哥哥是不是叫晁荆玉?!”

“是啊,你认识他?”

梁矜上倏地站了起来,推门追上了晁荆玉,“晁医生,我可以帮你!”

晁荆玉在听到梁矜上的称呼时也不讶异。

他是国内首屈一指的神经内科专家,说句不自谦的话,职业给他带来的光环,并不比姓氏带来的荣耀小。

晁荆玉单手插兜,微微低头看向她,直言不讳,“梁老师,谢谢你的好意。

但是步青青很清楚我喜欢……成熟风格,她不会相信你是我的爱人。”

“我会让她信。”

梁矜上坚持,“你帮我找一条性感点的裙子。”

她今天穿了简单的白T仔裤。

看起来太学生气,脸只是一方面,打扮和气质是另一方面,而这些是可以改变的。

这位晁荆玉是梁西洲最遥远也是最后的希望。

她曾经想尽办法为挂一个他的专家号,却千金难求。

过去几年,她翻遍了晁荆玉所有的资料,所以才会一眼就觉得他眼熟。

“我家里怎么会有女人的衣服?”

晁荆玉拒绝的态度委婉却疏离,“我看还是算了,多谢你。”

“那给我一件你的白衬衫!”

梁矜上静了静,抬头朝他笑了笑,那瞬间昙花开到极盛,“一个女人只要足够好看,不管男人之前偏好哪种风格,都会被她吸引的。”

晁荆玉沉默地盯着她看了几秒钟,“好,那就有劳你了。”

在她的笑容里,那句略显轻狂的话变得很有说服力,他作为男人反驳不了。


幸好,梁矜上没有窘迫太久,商遇城便让司机给梁矜上转了一千。

他拉黑了她所有联系方式,看目前的样子,应该更不想加回去了。

司机一边转账,一边心下不屑。

外形气质这么出挑,没想到是这么个目光短浅、又蠢又贪的市侩女人。

太廉价了,连他都看不上,更别说自家老板了!

梁矜上推门下车。

她也许看不透商遇城的眼神,但是司机的神情却很直白——他大概是没见过会跟商遇城要几百几千的女人,那副被自己倒尽胃口的模样,不知怎么戳了梁矜上的笑点。

她蹲在地上笑了一会儿,伸手把笑出来的眼泪抹掉。

看着账户里的1080.3元,她想了想,还是舍不得花那么多钱打车回学校,干脆回了梁家。

到家时,已经凌晨一点多,没想到梁家的灯光还亮着。

一个微微佝偻的中年女人抱着几团床单被套,从侧卧走出来。

看到梁矜上,她楞了一下,“矜上,怎么这个时间回来?”

“干妈……”梁矜上也不多问,上前去接过她手中的东西。

梁母下意识往后躲,“别,你别碰!

太脏了!”

梁矜上笑笑,“没事的,我来,你去照顾哥哥。”

梁母勉强朝她笑一下,没有再继续客套。

梁矜上把手中散发着臭气的床单放到水池里,把水开到最大,让它冲刷着。

这时侧卧传出一道年轻男人的声音,“矜矜回来了?”

她走到他房门外,“我回来了,西洲哥哥。”

男人下一句话是对梁母说的,“妈,你忙了一晚上了。

既然矜矜回来了,让她来帮我擦洗好了。”

“不用不用……妈来吧!”

梁母连声阻止,“妈不累。”

男人笑声古怪,“矜矜又不是外人。

妈,以后总是她陪我的时间更久。”

梁矜上垂着眼站在门外。

屋内,梁母压着声音不知道说了什么,男人又是几声古怪的笑声。

半晌,梁母走了出来,对站着没动的梁矜上道:“西洲睡下了,你洗完床单也早点休息吧!”

说完,捶着腰走回自己的房间。

梁矜统领表面冲干净了的床单放进洗衣机,去了最小的卧室。

锁门、睡觉。

这个家,她原本没有必要防备谁。

梁父不在家,梁母是个女人,梁西洲又是个瘫痪在床的残疾人。

如果不是两年前的某个晚上,她睡到一半忽然惊醒,看到梁西洲摇着轮椅坐在自己床前。

她不会意识到,这是个成年男人。

大热的夏天,不知哪来的寒气,梁矜上把自己抱成一团。

……梁矜上调了六点的闹钟,醒来头重脚轻。

原来昨晚觉得冷是因为发烧了。

她强撑着起床,先把被套床单晒了,再去厨房的时候发现梁母已经起来了,在做早餐。

梁母年轻时很漂亮,现在却老得让梁矜上都不忍心去计算她的年龄。

其实她今年刚满50。

“干妈,家里钱还够用吗?

我上上周才刚给你转了两万,让你找一个保姆的,怎么没找呢?”

梁母苦笑一下,“找了几个,都让西洲赶跑了。”

“……我来做饭吧。”

梁矜上接过梁母手中的锅铲,“以后我尽量多回家住。”

梁母却道:“不用不用,你忙你自己的。”

她知道梁矜上又要忙毕业又要打工挣钱,“最近很忙吗?

好像又瘦了……今天脸色怎么这么差?”

梁矜上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发烧,跟她玩笑着道:“我不是脸色差,是生得太白了。”

这倒是真的。

梁母其实也分不出多少心思来关心梁矜上瘦没瘦,丈夫和儿子两个人,已经压得她快喘不过气了。

梁矜上让梁母安心吃顿饭,她去照顾梁西洲。

只要不是昨晚那种失禁后的“擦洗”,其他时候她都能很好地替他完成洗漱。

大概是睡醒了心情不错,今天吃早餐的时候,梁西洲没有阴阳怪气地说话。

见他吃完,梁矜上端着餐具正准备出去,忽然听到梁西洲在后面问道:“矜矜,你毕业了想做建筑师么?

要不要我在设计院找找熟人?”

梁矜上故作惊喜地回头,“好啊!

谢谢西洲哥哥!”

别说做一名建筑设计师原本就是她从小的梦想,就算她不想做建筑师,只要能让梁西洲能够不再封闭自己,她也是愿意去尝试的。

已经很少人记得,这个委顿在这个老旧房间的年轻男人,曾经也是他们锦城一中俘获无数少女芳心的风云人物。

她也许能让宫雪苑付出任何代价,但怎么也不可能换回梁西洲一副健全的身体了。


宫雪苑听不到洗手间里的回应,又抬高声音问了几声。

梁矜上见商遇城犹自沉默,只好道:“是我,你有事吗?”

宫雪苑骤然住嘴。

大概是觉得晦气,还在门板上踢了一脚。

梁矜上虽然不知道商遇城为什么保持沉默,但她很喜欢看他敷衍宫雪苑的样子。

她抬起一条腿,勾到商遇城身上,用气声慢吞吞道:“其实,你也想跟我多呆一会儿,对不对?”

晁荆玉的衬衫穿在她身上,足够长,所以她才敢光着腿走到外面。

但是在这样的姿势下,又足够短,让他们该贴的地方都能亲密无间地贴到一起。

商遇城看了她一会儿,确定她不是在装傻,才提醒道:“你听到晁星河离开的声音了吗?”

梁矜上从旖旎的遐思中骤然清醒。

她并没有听到晁星河离开的脚步声!

所以,刚刚如果商遇城出了声,晁星河会立即知道,他们两个在同一个厕所里!

她不确定,晁星河是无意的、还是故意试探……下一秒,宫雪苑埋怨的话语就给她解了惑,“晁星河,耍我好玩吗?!”

晁星河吊儿郎当回她,“好玩啊,雪姐生气都这么漂亮!

姐啊,你男人在我家还能丢了不成,你看那么紧做什么?”

“你懂什么!”

宫雪苑拿这死小孩没办法,踩着高跟鞋走远。

商遇城在梁矜上发呆的间隙捞住她的腿,稍一用力掀了下去,不无嘲讽道:“这对兄弟哪个都不是简单角色,你连弟弟都玩不过,还想攀附哥哥。”

她张了张嘴,想说晁荆玉是个君子,跟他才不一样,自己也没有想过要攀附他!

但晁荆玉这个人,他的家世、长相、职业、性格,无一不在散发出极致魅力。

梁矜上站在一个女人的角度,要说永远不会被他吸引,她下不了这个定论。

商遇城睇她神色,冷笑一声。

“你先出去。”

他直接令道。

梁矜上一想到晁星河就守在外面,也没有再跟商遇城过招的心思了。

但是……“我衣服还没换……你换。”

“……”梁矜上见他毫无转过身去的自觉,只好自己背过身去。

聊胜于无。

明明什么样子都被他看过了,但她很少在他衣着完整的时候主动脱衣服,耳尖渐渐红了起来。

商遇城嗤笑一声,梁矜上立刻明白他这一声笑的含义。

不就是觉得她矫情嘛……他对她的身体,大概看得不能再厌了。

梁矜上加快了换衣服的速度。

换好后立刻走了出去,顺便从背后带上了门。

果然,门外的晁星河正背对着她站在走廊上。

他双肘撑着栏杆低头玩手机,姿态放松,但因为他本身的外形出众而显得格外潇洒不羁。

一抬头看到梁矜上的脸色,他立刻讨饶,“姐姐,我错了!”

梁矜上微微拧眉,好像真的不解,“嗯?

你错什么了?”

晁星河心里评估了一下宫雪苑的嗓门和自家房门的隔音程度,断定她听到了。

于是乖觉道:“刚刚的事……我……好吧,我就是故意的!

我就想知道你跟城哥的关系。”

“你以为是什么关系?”

梁矜上说着转身往楼梯走,“可以亲自去洗手间里检查一下。”

晁星河当然不敢进去。

他已经猜到商遇城此刻就在里面。

他长腿迈开,落后一步跟在她身后,目光悠哉而专注。

梁矜上穿着软底拖鞋,背影跟什么摇曳生姿之类的词都没关系。

在会所那晚,他只是因为在全校排得上号的漂亮姑娘里没见过这号人,才去搭了一讪。

要说见色起意那真不至于。

是后来他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细节,才决定要好好结识一下她的。

玩骰子的时候,晁星河每一次看向她,总能和商遇城的目光撞上。

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巧合,次数多了,他只能想到一个可能。

那就是商遇城一直在看她。

晁星河觉得太有意思了,要知道商遇城的情史只有两段,简单得完全配不上他的身家外形。

远的那位是多年白月光、如今远嫁米国的司榕,近的这位是恃美横行、痴心待嫁的宫雪苑。

那么梁矜上呢?

是什么样的关系,才会让商遇城那晚无惧众目睽睽,在她唇上留下那样一目了然的“罪证”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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